唐湜(1920- 2005),原名唐扬和,出版的诗集有《骚动的城》、《飞扬的歌》和历史叙事诗《海陵王》等。九叶派在新时期创作产量最大的一位,在九叶诗派中的身份是双重的,不仅是诗人,而且是最重要的诗评家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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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:“九叶诗人”再凋一叶 著名诗人唐湜温州去世
在《收获》和《万象》杂志还在怀念去年逝世的九叶派诗人辛笛时,另一位九叶派诗人唐湜却又在1月28日离开了人世,享年85岁。2月1日,唐湜的遗体告别仪式在温州市基安山殡仪馆举行,来自文学、戏剧、社科等界约三四百人到现场送别了这位诗人。
据悉,在遗体告别仪式现场,花圈、花篮、挽联摆满了大厅。唐湜生前的学生、朋友和同事纷纷都题挽联、送花篮、致唁电,表示哀悼。在遗体告别仪式上,遗像两旁的主联是诗人、原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屠岸的“沉冤廿载,硬骨铮铮不屈;斯人远去,诗卷煌煌不朽”的挽联。屠岸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,唐湜自1937中学时期开始发表长诗《普式庚颂》之后,便走上了创作诗歌的道路。屠岸告诉记者,唐湜一生没有离开艺术,即使在错划成右派和“文革”逆境中,他还写出了代表作叙事长诗《划手周鹿的爱与死》、《海陵王》以及大部分十四行诗《幻美之旅》以及大量的诗论。屠岸说:“唐湜最让人感动和佩服的就是他沦落底层仍写诗不倦的坚持。”
唐湜的离去,意味着九叶诗派只余尚居北京的郑敏和远在美国的袁可嘉两位老人。九叶诗人的陆续逝世,让我们只能在他们所留下的诗歌中去感受九叶诗派的诗歌理想。
■亲友忆
唐绚中:爸爸从来不是“唯物主义者”
唐湜的二女儿唐绚中在西班牙经商20多年,她回忆起爸爸的点点滴滴,历历在目。
日常生活中,爸爸对她的影响还有很多。在她十几岁的时候,最喜欢和邻居的小朋友打牌。有一次,爸爸很严肃地对她说:“你不要随便浪费时间,打牌,聊天什么的,抓紧时间做点有意义的事,人一生的时间是很宝贵的。”“他是这么教育我的,更是这样要求自己的,他把时间都铺在了创作上。后来,他批评过我,我就不再打牌了,以后也常常想起他说的这句话。”她讲。
在1985年,唐绚中出国去西班牙之前,爸爸对她的嘱咐让她记了一辈子。“我从来不是‘唯物(物质)主义者’,你们也不要一生只为了物质去奋斗,也不要做‘唯物主义者’。其实,他是一个淡薄名利的人,他的世界里更多的是创作”。“他不是一个精明的人,他和世俗格格不入,他是天才,天性如此,他从小最喜欢的事就是就躺在树阴下读书,所以他才走上文学创作这条路。他很爱惜时间,很努力。他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,他没有白过”。唐绚中这样评价爸爸。
目前,她还在西班牙经商,但她说,这次回国重新读了爸爸的诗,有了新的感受。“原来,读得很少,爸爸的诗是很丰富的,比我想象中要博大,以前不重视,现在我下决心,业余时间把爸爸的书收集起来,认认真真地读过,算是对爸爸的一点报答吧。”她讲。
屠岸:他总是用美好代替苦难
诗人屠岸曾是唐湜在《戏剧报》时的同事。他回忆起老同事的坎坷一生:“上世纪40年代九叶派诗人在上海主要有两个诗歌刊物,一是《诗创造》,一是《中国新诗》,他们因相近的诗歌风格而会聚在了一起。九叶派诗人,我们很难去简单的判断谁的创作最好,谁的成就最高,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非常独特的特点。而唐湜诗歌中所表现出来的新古典主义,则是其他几位九叶派诗人所不具备的特质。
1958年,唐湜被划为了右派,开除了公职,下放到了北大荒,他是当年九叶派诗人中,遭遇最为坎坷的一个。然而最让人感动的是,他并没有被这种苦难所打倒,他的创作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新的内涵。从那时候开始,他的诗歌有很大一部分以瓯江文化为主题,瓯江一带的风俗、民情、传说和历史故事都成为了他诗歌中所表现的内容。从这些诗歌中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对生活充满热爱,对民间传说中的爱情由衷的赞美,以及对所有美好事物的喜爱。他诗歌里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真、善、美的歌颂让人甚至不会让人相信在这些美好诗歌的背后,却实际上是一个经过无数挫折,甚至要靠艰苦的劳力劳动来维持一家生活的备受苦难的人。只要我们认真地去阅读他的诗歌,就会感受到在这些充满阳光。毫无悲伤的诗歌中,他用这种美好来代替苦难,曲折展现生活中现实的一切。
■链接
九叶派诗人:1948年由于曹辛之与臧克家组成“星群”社在艺术观点上的分歧,他与辛笛、陈敬容、唐祈、唐湜、杜运燮、杭约赫、郑敏、袁可嘉、穆旦共九人创办了《中国新诗》月刊,形成了一个新的诗歌派流派“中国新诗派”,后因1981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他们的诗歌合集,而被称为“九叶诗派”。
九叶诗派对新诗历史与现状进行了反思与超越,将时代课题,民族忧患与个人经验有及机结合,达到一种人生与诗意交错叠合的综合效果。其次,九叶派的诗人对诗歌戏剧化的继承和扩展,寻求了诗歌表现的客观性与间接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