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躺在卧室内的角落,
呆呆的望着窗户外的院子。
院子里似乎积起了皑皑白雪,
若是白雪,应该融化。
院子里似乎有几只黄雀,
若是黄雀,应该鸣叫。
也许我饿了,
饿得眼冒金星。
也许我困了,
困的不听声响。
我真的饿了,饿得发困,
孤独的等待钟点工的到来。
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。
无论是清醒还是迷糊,
我总在回想我的过去。
过去,像发黄了的照片,
断断续续地出现在眼前,
那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啊。
我的躯体来自母亲,
躯体内的热血来自父亲。
父母给予了我的生命,
父母给予了我的爱,
父母视我掌上明珠,
我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。
父母的那盏油灯,
是我天生的依靠。
父母的肩膀和双手,
是我幸福的源泉。
我在父母的庇护下,
变得忘乎所以。
有一天,爱神突然降临,
我被人爱了,
除了父母。
我被人爱,而变得疯狂,
疯狂到必须为我付出一切为止,
从此,我威风凛凛。
我尽情地享受爱,
无休止的享受爱,
在爱中度过了每一天。
爱我的人是靠山,
爱我的人是大海,
靠山推不倒,大海不干枯。
想不到,
靠山也有倒的一天,
大海也有干枯之时。
当油灯的光芒熄灭时,
我已一无所有,
除了苟延残生的躯体。
我吸食了人间最美好的爱,
却不知爱别人,
为什么?难道我玷污了爱?
我曾问苍天,苍天不答,
我曾问大地,大地无语,
只见日月星辰在摇头。
只有毒蛇告诉了我,
是贪婪和私欲,
使爱失去了纯洁,
使爱失去了灵魂。
假如爱失去了纯洁和灵魂,
那还叫爱吗?
我躺在卧室内的角落,
时而清醒时而迷糊。
清醒时,
唱起我的爱的悲歌;
迷糊时,
眼望凝固的白雪和不鸣的黄雀。
我躺在卧室内的角落,
苟延我的还未衰老的残生。